“安禄山那个逆贼,现在已经……”李隆基话未说完,声音便哽在了喉咙里,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指节因为过分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一条条扭曲的蚯蚓。
刘逸冷眼旁观,心中却如明镜一般。
他轻啜一口茶,慢悠悠地说道:“陛下可是想说,安禄山已经攻破了洛阳?”
李隆基猛地抬头,他颓然地坐回椅子上,长叹一声:“先生果然料事如神,连这等军机要事都瞒不过您。”
“瞒不过我?”刘逸嗤笑一声,“陛下,这可不是什么秘密了。安禄山那厮,裹挟着太子李亨,一路烧杀抢掠,势如破竹。洛阳城破,百姓遭殃,这消息早就传遍天下了!”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变得尖锐起来:“陛下,您当初是怎么用人的?竟然让一个狼子野心的胡人坐拥三镇节度使,手握重兵!如今养虎为患,自食恶果,您可曾后悔过?”
李隆基被刘逸这番话刺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放肆!朕的家事,岂容你一个外人置喙!”
杨玉环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她花容失色,下意识地往李隆基身边靠了靠。
刘逸却丝毫不惧,他冷冷地盯着李隆基,继续说道:“陛下,现在可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您若是再不采取措施,恐怕这长安城也保不住了!”
“你……你说什么?”李隆基的瞳孔猛地一缩,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说,您最好赶紧带着贵妃娘娘离开长安,另寻他处避难吧!”刘逸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哦,对了,记得把贵妃娘娘留下,免得她跟着您一起遭罪。”
“你……你敢诅咒朕?”李隆基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刘逸,半晌说不出话来。
杨玉环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她紧紧地抓住李隆基的衣袖,哀求道:“陛下,不要啊!臣妾不要离开您!”
刘逸看着杨玉环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怜悯。
他淡淡地说道:“贵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