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属穹顶一下子就炸开了,全是像蛛网似的裂纹。赌场塌下来的那一瞬间,林逸云一把就揪住了红枭的衣领。水晶吊灯碎了,那些碎片擦着他的后脖子就过去了,在皮肤上划出来一道血印子,就跟拿犁在地上犁出一道沟似的。
“往记忆芯片里注射……我的……”红枭喉咙里冒出血沫子,把他那机械义齿都给染红了。他胸腔被导弹碎片给贯穿了,里面还传出漏气的声音呢。这个在地下世界威风了十年的情报贩子啊,这时候就跟个被扎破的气球似的,一下子就瘪下去了。
林逸云冷不丁被那股子腥甜的血气给呛着了喉咙。嘿,这个快死的商人居然把自己舌尖给咬破了,然后把带血的金属芯片就拍到他牙缝里了。那芯片表面有好多细密的神经突触,就跟活过来的水蛭似的,疯了似的往口腔黏膜上吸。
“我去!”他掐着自己脖子就开始干呕,视网膜上突然就像炸开了一样,出现好多血色的波纹。数不清的记忆碎片就跟碎玻璃似的,往神经里扎。他看到红枭戴着防毒面具在通风管道里爬呢,实验室里冷飕飕的光下,沈墨正在给培养舱里的胚胎注射蓝色的药剂,还有数据就像洪水似的在监控主机里奔腾,就跟银河似的。
那剧痛让林逸云本能地就按住太阳穴,手指缝里突然就渗出淡金色的光晕。这是他觉醒全息映射能力之后头一回失控呢。那些本来就该只存在三分钟的复制技能,这时候就跟病毒似的,在神经突触之间疯了似的增殖。“小心!”毒蛇那机械般的声音从地底下冒了出来,十二条合金做的触手一下子就把混凝土板给掀翻了,“记忆污染已经快到极限啦!”她那红得像血一样的电子眼死死地盯着少年,液态金属正在她的左脸上慢慢变成蛇鳞的样子。
林逸云却突然笑了起来。
他就在那像下雨一样不断掉落钢筋水泥的环境里,大大地张开了双臂。他视网膜上不断变动的安保拓扑图,和红枭的记忆严丝合缝地重叠到了一块儿。
就在第一条机械触手刺向他留下的残影的时候,赌场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