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井深处的黑暗、潮湿和压抑,几乎要将人的理智吞噬。我拖着骨折的伤腿,依靠着墙壁,艰难地前行。BCI的损伤让我的方向感和环境感知能力都大幅下降,好几次都差点迷失在纵横交错的隧道中。清除者小队的追踪声虽然暂时消失了,但我知道,他们绝不会轻易放弃。
食物和药品都已告罄,伤口的感染开始加剧,我甚至出现了低烧的症状。我知道,如果再找不到帮助或者安全的藏身之处,我恐怕真的要死在这个不见天日的鬼地方了。
就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我随身携带的、经过特殊加密的通讯器,突然接收到了一段极其微弱的、断断续续的信号。
这段信号的加密方式很特别,不是穹顶集团的制式,也不是黑市常见的类型,倒像是我在一些关于早期废土反抗组织的零星资料里见过的某种自制加密协议。
有人在附近?是敌是友?
我犹豫了片刻,最终决定冒险回应。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启动了通讯器,发送了一个表示“需要帮助”的、同样经过加密的简单信号。
几分钟的沉寂后,对方回应了。信号依然微弱,但内容清晰了一些:“……身份?……目的?……”
我报上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与“孤狼”无关的假身份——“信使”,并表示自己是“穹顶的敌人”,因躲避追杀而误入此地,身受重伤,急需医疗和补给。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信号传来一个坐标和一句警告:“……独自前来……若有欺诈……格杀勿论……”
坐标指向矿井更深处的一个废弃采矿站。
我没有太多选择。拖着伤腿,忍着剧痛,我朝着坐标的方向艰难移动。
采矿站隐藏在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中,入口处设置了隐蔽的火力点。当我靠近时,几支能量步枪的枪口立刻对准了我。
“站住!放下武器!”一个沙哑的、带着浓重警惕的声音响起。
我依言照做,将脉冲手枪扔在地上,高举双手。
几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