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江挑了挑眉,神情带着一丝不情愿。
“哪那么多事,赶紧去传话,我在车上等你。”李季说完之后,拉开车门坐进去。
安靖江犹豫了一下,转身去吩咐卡车上的行动人员,让他们撤回站里,她则上了李季的车子。
这时,黄长官的车子从参谋总部大门出来,李季吩咐锤子跟上。
车上。
他吩咐道:“派人查一下那个少校,找个由头,打发他去前线。”
“你不说,我也不会放过他。”安靖江冷哼一声,一个看大门的少校,不仅刁难他们,还敢掏枪,要是不给他点儿教训,军统的颜面往哪儿放?
一会儿后。
客来居门口。
黄长官从车里出来,招呼李季和安靖江进里面吃饭。
雅间中,黄长官点了两荤三素五个菜,让伙计抱来一坛酒。
“你们俩也别介意,黄某囊中羞涩,只能请你们吃这个了。”黄长官的语气颇有点儿自嘲的意思。
“长官何出此言,在当下的武汉,能吃到这么好的酒菜,已是难得。”李季敷衍了一句。
“来,喝一个。”
黄长官亲自给李季倒了一杯,道:“感谢当初在沪上的照拂,此情黄某铭记五内,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一听这话。
李季心中泛起一抹喜色。
虽然黄长官是个书呆子,有些古板。
但他背后站的是土木系大佬陈辞修。
若是能搭上陈辞修这条快船,就可以跳出军统的一亩三分地,从此不再受戴老板的鸟气。
“黄长官客气,您在淞沪战场为党国立下赫赫战功,卑职就是豁出性命,也会保您的周全。”李季道。
“干。”
黄长官听闻此话,十分受用,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李季也端起酒杯仰头干掉。
接着,黄长官的话匣子打开,言辞间满是对高层腐朽的不满,比如淞沪会战期间,发给他部的军粮,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