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孚背着那神异的画卷撤出了县衙,随后却意识到了什么。
他说:“父亲,今当速归,恐留此画卷者不会善罢甘休。”
赵云鹤意外地问:“这是为何?”
赵以孚道:“此画卷恐怕是一件异宝,对方悬挂于墙上本是警示、恐吓我等,恐怕并未觉得我等有能力将此异宝取走。”
赵云鹤闻言会意,吩咐庄众莫要再耽搁了,回庄子再说。
他们匆匆而来,便又这么匆匆而去。
本想要抓着县令作为人质,结果这县城中的城卫竟然一个都不敢上前阻挡。
这地方防务糜烂至此,反倒让赵以孚唏嘘了起来。
难怪神鹤山庄宁愿在远郊建立家业,指望这些城防真还不如率乡邻铸堡自守来的安全可靠。
那个无能的县令就这么被丢在了城门口,而后神鹤山庄的百多人加速消失在了这后陵县的视野中,直至丢失了他们的一切踪迹。
赵野鹤在那‘呱呱’大叫:“俺们这算是攻陷那县城了吧?”
一群庄众纷纷应和,显得颇为兴奋。
赵以孚则是无奈,心说自己家这伙强人还真是将官府视若无物。
随后他又想到,自己将来若是中举,是否也会被外放当县令?
好家伙,这种肉票县令不当也罢。
其实举人一般不受官,可按照当今圣上的动向来看,这一批恩科选拔的很可能是为其推动某项政令的工具人。
是以为‘恩科’。
既然已经施恩于上,那么中举之人自然也需要为上劳心,去当那‘消耗品’。
赵以孚还挺无奈的,他自觉正常科举很难中举,毕竟全国那么多学霸他实在没信心。这恩科也可以说是唯一的机会了。
他心中转着复杂的念头,便在此时前面的队列忽然停了下来。
赵以孚愕然抬头看去,就见前方一群江湖人士挡在了路上。
难怪一路行来通畅无比没有受到什么像样的阻挡,原来这些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