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孚在文府住了下来,就是不知道为何那位文师兄的表情总是有些奇怪。仿佛一夜之间患上了抽动症一样……
他不由得安慰道:“师兄,师父说你还是有希望的,只要多努力就好。”
文盛给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说:“师弟不必多言,这事为兄自有分寸,倒是你乡试将近可有把握?”
赵以孚道:“大约还是有些把握的。”
这话他没说错,其实在他确定了自己科举文章的风格基调之后就知道自己这次的科举应该是稳了。
花团锦簇的文章他是做不来的,也唯有如此另辟蹊径,然后在这特殊的一次恩科中才有希望。
而在第二天夜里,梁中直的阴神没来,倒是周肃的阳神来了。
他来到赵以孚的房中询问:“君信,恩科乡试已经近在眼前,你的功课如何了?”
白天文盛问时他可以敷衍过去,但是现在周肃来问,赵以孚也只能如实答道:“周师,弟子的学力就摆在这里,能够将四书五经背诵下来并且据老师的指点有些浅见已经到头了,再要研究出自己的学问来参加科举实在太难。”
“或许这次恩科就是我于科举一道唯一的机会吧。”
周肃点点头叹道:“你倒是对自己认识得清楚。”
“你如今已经形成了务实的文风,这在往届科举中的确不讨喜,但唯独这次却是很重要的考评依据。”
“我且说与你听,这次取士乃是因为皇上下定决心想要清丈田亩!你知道这是一件多么得罪人的事情吗?”
官面上有路子的周肃认真地看着赵以孚说道。
这也难怪了,难怪这次的恩科取士会被人看作是消耗品。
赵以孚闻言则是好奇地问:“难道这次取士的举人都会被派往地方当县令吗?”
周顺道:“当不是县令,县令多是进士及第外放履任,你这举人功名若是想要直接当县令除非背后真有硬关系才成。”
“正常来说,你若是被放入下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