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汪志龙从噩梦中惊醒,浑身肌肉像被卡车碾过一样酸痛。他试着抬起手臂,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窗外还是一片漆黑,只有远处路灯投下昏黄的光韵。
“操......”他咬着牙坐了起来,摸到了床头的红花油,这是仁心特意给他们备的,一人两箱,起初送来的时候还以为老大有病,大题小做,现在才知道,这两箱够不够用都不知道了。也不再小心翼翼了,顺手就往掌心倒了一大坨。药油刺鼻的气味瞬间充满整个房间,他龇牙咧嘴地揉搓着小腿肌肉,忽然有预感,今天会更遭罪。
BB机忽然亮起,是毛成发来的消息:“兄弟,还活着吗?”
汪志龙看到后给毛成回了一个电话。“兄弟,我还活着,可是我想死了”。
“我也还活着,啊冰说他连牙刷都拿不稳了。还好是晚上六点我们还有一天的时间休息。”毛成生无可恋的说到,“我是真想睡,可是我睡不着了啊,兄弟”。
“唉,慢慢熬吧,一个月之后我们会蜕变的,就这么整,是个废物都能起来,就不知道那些小崽子能不能熬下来,这可都是精心挑选的,可不能丢人半途而废。要是真的都熬下来了,那我们应该能所向披靡的,就算到了省城也有立足的底气”。汪志龙有气无力的说到
“是啊,可是我们还是先熬过这一关再说吧”挂了兄弟,我在困一会。
“好的,挂了”。汪志龙放下电话,再也没力气了,往床上一躺就睡着了。。。
从那天之后,每天晚上六点双毛和汪志龙都会在篮球场训练到十点,从耐力到弹跳,从挨打到攻击技巧,每个点,每个技能都仔细的教导。先学会跑,才能学会反击,先学会挨打,才能学会攻击,只有自己知道哪里最疼,才知道打在对方身上哪里疼,打架,永远是熬出来的。就这样陈城和他们的感情也在每天的培训中越来越深厚,毕竟都是年轻人,又是为同一个人办事。没什么隔夜仇,有时候不是太累的时候,他们几个也会到厂区后面的小摊上吃吃烧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