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佳佳说:“老周说给我出点钱,让我自己研究炒股,我不大敢。”
看着她躲闪的眼神,夏桉知道她的话没说尽,有保留。
林佳佳不想再用老周的钱了,这点是根本性问题。
他猜对了。
这段婚姻林佳佳相当于把自己卖给老周,但她不觉得这是难为情的事情。
她只是个没什么见识的普通女人,没靠山、没人脉,大专文化。
林佳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在城市里闯荡。
而医院这种单位没学历背景是熬不出头的。
或者说想熬出头的捷径还在两腿之间,一个又一个,层层领导,很常见,也更龌蹉。
爸妈没了,奶奶病重。
用皮囊换安稳,这是她为数不多可以选择的路。
况且老周不是坏人,不乱搞,对她和奶奶都很好。
这个玩乡村经济天南地北飞来飞去的老丈夫,每次回来都不忘给她买点小礼物,情绪价值给的也很到位。
几个电话就让她当上了楼层护士长,有小轿车开,风不刮雨不淋,挺好。
奶奶康复回村后,私下几次三番劝她给自己留条路。
于是,林佳佳萌生了攒小金库的计划,并坦承告诉老周:你的生意我不懂,你比我大这么多,死了后我要另寻出路。
老周深以为然,提出给她拿一百万做本金,让她杀入股市。
“也可以。”
“但我不懂啊。”
“买房地产上下游企业。”
“什么叫上下游?”
“……”
夏桉不知道该说啥了。
如果晚几年或早几年,他不会劝任何人进股市,A股市场是全球最大的韭菜地,与赌博无异。
但06年确实是个机会。
“你看见外面到处扒楼了吧?”夏桉问。
林佳佳喝了口水点头:“可说呢,天天扒。
“我本来就不记路,指不定什么地方隔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