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的呼吸凝滞了一瞬，哈夫币的金色光芒在红狼浑浊的瞳孔中跳动。他能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硝烟和血腥味，混合着某种电子元件烧焦的刺鼻气息。林夏的手指突然覆上他的手腕，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
数据坏死不是靠货币能解决的。她的声音压得极低，陈洪看见她脖颈处有细小的蓝色纹路在皮肤下闪烁，需要GTI总部地下三层的α型血清。
红狼的枪管往前顶了顶，陈洪能感觉到金属的冰凉透过皮肤传来。灌木丛中传来沙沙声，三个全副武装的佣兵呈扇形包围过来，其中一人肩上扛着老式RPG火箭筒。月光照在他们的装备上，陈洪敏锐地注意到那些武器都带着不自然的像素化磨损——就像游戏里低分辨率贴图的马赛克边缘。
听着很麻烦。红狼歪了歪头，陈洪听见他机械义颈发出的液压声，不如这样，你把那个会发光的硬币给我，我给你们留个全尸。
陈洪的余光瞥见林夏正在悄悄调整腕表。他突然咧嘴笑了，这个表情在他直播时经常用来嘲讽喷子：你知道为什么我的ID叫独狼吗？
不等对方回答，他猛地拍下腕表屏幕。
【哈夫币-1】
世界骤然静止。陈洪看见未来三秒的残影：最右侧的佣兵扣动扳机，子弹轨迹在空气中划出红色细线；火箭筒手因为后坐力踉跄后退；红狼的机械义眼正在聚焦瞄准
时间重新流动的刹那，陈洪已经侧身翻滚。子弹擦着他耳际飞过，他顺势拽倒林夏，同时大喊：红狼！七点钟方向树后有个电子哨兵！
职业玩家的动态视力让他在混乱中看清了一切。红狼的冲锋枪几乎在陈洪喊话的同时调转方向，枪口喷出湛蓝的火舌。藏匿在树后的机械体被撕成碎片，爆出的不是血肉，而是闪烁着错误代码的像素残骸。
操...红狼看着自己左臂——那些腐烂般的像素斑点正在消退，皮肤纹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你他妈到底是什么人？
※※※
废弃的加油站里，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