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亲解其缚,脱下外衣为他披上。
太史慈后退不受,诧异的打量他,“我今未降,袁公如此折节下士,亲自为我解绑,莫非也有许仲康之勇力乎?
就不怕慈骤然暴起,将你擒住,换我与主公脱身?”
“方才赐酒,子义尚且不惧,我又何惧哉?”
袁术再次上前为他解缚,动作亲近,毫无惧意。
“子义乃忠义之人,败便败了,大丈夫有死而已,又岂会为了苟活于世,而毁伤气节?”
见他这般说辞举动,太史慈眼中讶异之色更重,“今日一见,袁公倒是和传闻中大为不同。”
“子义何等豪杰之士,久侍刘繇这等暗弱之主,似将军这等英雄,埋没于曲阿,岂不可惜?
世所谓择木之禽得栖良木,择主之臣得遇明主,子义今日亲眼所见,可愿降我?”
见他眸光时不时瞥向角落中的刘繇,袁术亲抚其背,出言宽慰。
“今日之败,非你之过,刘繇实非明主,便是没有你太史子义夜袭中伏,难道他就能赢我吗?”
他说着,如同感同身受般叹了口气,“也罢,便全了你这一段忠义!
刘繇逆贼,枉为宗室,窃据江东,我为天子奉诏讨贼,虽不能放,但可将他押送长安,听候天子发落,想来天子宽仁,念及他宗亲之名,当得从轻发落。”
太史慈闻言一怔,不敢置信抬眸望他。
“若果真如此,子义愿降!”
“自然当真!刘繇的性命又哪能与子义的忠义相比呢?”
“败军之将,焉敢受袁公如此恩义?慈何德何能,敢不以死相报?”
他一个扬州刺史,汉室宗亲,而我呢?世人眼中无足轻重的小小军侯。
念及少年时自以为提三尺长剑,一身武勇,就能一刀一枪报效疆场,再回首这一路走来,因出生门第而遭逢白眼,受尽冷遇,太史慈怎不动容?
他拱手抱拳,单膝而跪!
“慈飘零半生,未逢明主,今蒙明公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