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宫中人尽皆知的答案。
宣德帝畏惧皇太子,然而没人会觉得惊讶,因为他们也是害怕的。
皇太子这才收回了目光,他随手拨好了凌乱的莲蓬,带着噤若寒蝉的余嬷嬷往含清阁去了。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宣德帝一眼,仿佛这个人不存在而已。
他所到之处,宫人无不低眉顺眼,静候一旁。
宣德帝回身看他,眼里既有厌恶,也有一丝艳羡。
世间,竟有天生站在顶端的人。
他捂着脑袋,不着痕迹地看太子走远了,才重重拍了一下御辇:“朕痛极了,还不快走?”
“要不是朕痛,他——”
晏寂渊突然停住了,宣德帝的话也生生扼在了喉管之间。
他心虚无比,生怕这个煞星又开始发疯。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皇太子的背影。
原来是一支莲蓬要掉不掉,皇太子停下来细细摆正了。
“呼——”几乎是他抬脚的瞬间,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
余嬷嬷也像鹌鹑似的,不敢吱声。
仿佛刚刚说殿下这个不喜欢,殿下那个不喜欢的人不是自个。
夭寿啦!
怎么就忘了太子从来都不好相处呢,难道是小殿下的可爱令她放松了警惕。
这位可是三岁便取了一片脑袋的煞星,宫中人人仿佛都忘了这件事,但谁不怕他?
要不是这位自个不在意,谁敢在他面前胡言乱语。
晏寂渊微微皱眉,觉得余嬷嬷真是越来越蠢笨了。
话说到一半,这莲蓬怎么摆还不快说。
他是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天生就拥有令人闭嘴的本领。
一路无话,余嬷嬷几乎是小跑着进了殿中。
皇太子不动声色地抚了抚面部,又理好了衣襟,这才风轻云淡地走了进去。
见到大胖儿子两眼放光,皇太子微微勾唇。
孤就知道,小色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