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在面馆嘈杂的背景音中凝固了那么一两秒。
陈凡的手还悬在半空，能清晰地看到对面女孩瞬间僵硬的身体，以及那如同染了最艳丽胭脂般、迅速红透的脸颊和耳根。她那双清澈的眸子瞪得溜圆，写满了震惊、慌乱，以及一种他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近乎惊吓的纯粹羞涩。
糟了！
陈凡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只是想帮个小忙，却因为距离太近和动作稍快，造成了这样尴尬的局面。手背那极其轻微的擦碰感，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了，更别说对方了。
他反应极快，几乎是在意识到不对的瞬间，就猛地收回了手，指尖还捏着那张沾了水的纸巾。
“抱歉抱歉！”他连忙开口，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歉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手滑了，没碰到你吧？”
他刻意没有提刚才可能发生的接触，而是用“手滑”这个借口，试图将这尴尬的一页轻轻揭过，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白晓语如同被按了暂停键的木偶，在听到陈凡声音的瞬间，才仿佛重新活了过来。她猛地向后缩了一下身体，幅度之大，差点让凳子都向后滑倒。
“没……没有！”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尖细而带着颤音，完全失去了之前的甜糯。她慌乱地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衣角，根本不敢再看陈凡一眼，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疯狂颤抖着。
她的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到了脸上，烫得她恨不得立刻找条地缝钻进去。刚才那一下若有似无的触碰，带来的冲击力远超她的想象，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让她身体发麻、大脑空白的陌生感觉，让她羞耻又惶恐。
陈凡看着她这副恨不得当场消失的模样，心里也有些无奈和尴尬。看来刚才那一下，对这个纯情的小丫头来说，刺激确实太大了。
他轻咳一声，试图缓解这凝固的气氛，将那张已经没什么用的纸巾扔到桌角的垃圾桶里，然后重新拿起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