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一句话的事。”她眼眸暗了下来,“他这是在逼我自乱阵脚。”
引芳眼里闪过一抹狠色,咬紧了牙:“实在不行,咱们就逼宫!”
“傻丫头。”燕明仪唇角无奈地弯起,“御林军有多少人,咱们又有多少人?”
她手底下的潜麟卫,只有两万人左右,虽说个个是精锐,可双拳难敌四手。
驻守在皇城的御林军就有三万人,距离燕京不远还有神武大营,也有将近五万人马,想要逼宫谈何容易?
“他们既然跟了我,我就要对他们负责。”
非到万不得已,燕明仪不可能让潜麟卫涉险,这是父皇留给她最后的遗物。
这也是她被幽禁于普陀寺十几年,明明有无数次机会逃出去,却始终没有行动的原因。
若是逃了,这辈子都要躲躲藏藏,担惊受怕受人追捕。
“明仪”这两个字承载了太多父皇对她的期望,她要名正言顺,让她的好皇兄心服口服。
*
夜已深,书房的灯烛还燃着。
沈棠宁推门而入,手里端了碗燕窝。
池宴正支着头想事情,闻声惊讶地望过来,下意识将面前的东西藏了藏。
她走上前,瞥了眼凌乱的桌面,见几张废纸被他团成团胡乱扔到一边,不难看出主人的烦躁,唇角弯起温和的浅笑:
“即便是公务再忙,也切不可伤了身体,我见你晚膳时似乎没什么胃口,便让厨房炖了碗燕窝粥,好歹垫垫肚子。”
池宴抬手将碗接了过来,下意识勾起一抹笑:“还是你贴心。”
他刚喝了两口,忽然有些难以下咽。
她待他处处温柔细致,他心中就愈发愧疚难安。
沈棠宁何其敏锐,见他神情微恙,联想到他今日的异常,便猜到他心里装了事:“是朝堂上遇到了什么麻烦?若是不涉及军机秘要,我倒是可以替你分忧解难。”
同别人不一样,池宴从来不避讳和她讨论一些朝堂上的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