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两口之间小打小闹,她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和。
午膳时,池母屡屡用眼角余光偷瞄自己,沈棠宁并非没有察觉。
她用完了膳,等对方也吃得差不多,这才搁下了筷看过去:“娘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见自己的意图被发觉,池母尴尬地挤出一个笑,组织着语言:“娘不太懂什么官场上的事,可关于夫妻如何相处娘是过来人。夫妻一旦生出隔阂,就如同摔裂的美玉,再难回到当初,有什么误会还是尽早说开的好。”
沈棠宁安静地听着,并没有插话。
她与池宴只是立场不同,这本就正常,算不得什么误会。
池母犹疑着继续,“阿宴这孩子,心肠不坏,只是难免也有处事不够周全的时候,忽略了你的想法,但这也并非他的初衷。”
她微微抬起眼,见池母笑了一下,“他冲动你冷静,这一动一静倒正好互补,娘相信,只要你们夫妻齐心,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沈棠宁眸光颤了颤,似若有所获,眉眼轻轻舒展:“我明白了,难为娘为我们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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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沈棠宁去了趟谢家。
招待她的是两位嫂嫂,谢家小辈里都是男儿,两位表嫂她也是较为熟络。
“来就来罢,还带什么礼?许久不曾回来,可是拿我们当外人了?”大表嫂嗔她一眼,笑着打趣。
二表嫂性子泼辣些,当即扭过头冷哼:“别是替她那夫君登门赔罪的吧?”
气氛一僵,大表嫂掐了掐她,脸色尴尬:“胡说什么呢?棠宁,你二表嫂她心直口快,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对于这样的情况,沈棠宁早有预料。
池宴提出的变法是公然与世家叫板,谢家也不例外,都要砸自家饭碗了,焉能给她好脸色?
如今外头传的还要更难听些,说池宴为了向上爬不择手段,连亲家都能翻脸无情。
别的不提,就她那父亲已经派人来请过她一次,被她找借口给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