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头雾水,但明白了高殷的意思,他没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听他说的这么复杂,娄昭君就不喜,她就是讨厌汉人这种说话一套套的感觉,不知在哪儿就夹枪带棒,暗讽一顿。
她便笑道:“皇后,孙儿像是不满意,可另有他选?”
李祖娥厌恶这老太婆多嘴,心中讪讪,问起高殷:“难胜可是难得的好女子,性格温婉,知书识礼。”
高湛插了一句嘴:“父亲贪慢,母亲骄豪,女儿却性格温婉,真是件怪事啊!”
引起哄堂大笑。
李祖勋无甚才能,全看李祖娥的面子才居官,他和他的妻子崔氏却把这当做荣耀,还妄图借着李祖娥的关系干政,当时的人们谈论起这对夫妻,都是鄙夷的态度。直到李祖勋以坐赃免官,这对夫妻才罢休。
高湛说这话看似玩笑,实际上是在讥讽皇后一家品性不好,隐有外戚干政的嫌疑,现在皇后又推荐她的侄女,就更像是拉帮结派。
李祖娥气得玉齿轻咬,胸脯微微起伏,高湛借着饮酒偷看两眼,段华秀拉住李祖娥的衣袖,拍抚以示宽慰。
“皇叔此言差矣。”高殷大声反驳:“晋时沈充随王敦作乱,谋逆犯上遭诛;而后,其子沈劲独守洛阳,城破被俘,不屈遇害,时人呼之忠义。由此可知世人虽为父子,实为二人,岂可并论?”
高湛一时语塞。一半是没听懂,另一半是平日寡言鲜语的侄子忽然锋锐起来,他有些不适应。
高殷已经退回李祖娥身边,转身望向母亲:“母后所虑,自是良选。只是婚姻大事,需父母之命,父皇还未看过,孩儿不敢自专。”
李祖娥连连点头,殷儿就是性格有点轴,其实还是向着自己的。
说到皇帝,殿中骤然多了三分冷意,娄昭君也没有了谈话的心情:“既然如此,则改日请皇帝在场,再论此事。”
言毕,娄昭君起驾回宫,带着她的两个亲儿子离开宴席。
她身边的一名女官款步走来,对高殷毕恭毕敬:“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