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我承认,我当时的确是想瞒着你,那毒乌头也是我自己给自己下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毒性发作,看上去更加可怜一点,这样才能赢取你的怜悯,才能重重处罚春儿。”
“春儿是太妃的人,若只是一个绝子丸,我怕太妃会包庇她,还是会把她留在王府中……”
沈轻委屈地喘着气,低声道:“她若是活着留在王府中,我没有安全感,我怕她会随时害死我……”
两行眼泪滚落,她开始抽泣,“王爷你没嫁过人,你又怎么能懂嫁做人妇的不安全感?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我,王爷你难道还不懂吗?”
她眼睛红红的,一下子别过脸去擦眼泪,声音也在颤抖。
“算了,我说再多,你身为男人也无法与我共情,在你眼里,你认定我不信任你,是……我是不信任,我是怕你会偏向其他女人,呜呜呜,难道有错吗?”
“而且,有些婆媳之间的矛盾,我又如何跟你说呢?你是太妃唯一的儿子,我总不能让你们母子之间吵起来吧?”
她哭了起来。
这一哭,战澈一下子六神无主了,倒像是犯了滔天大罪一般,粗粝的手指赶紧去替她擦眼泪,连表情都慌乱起来。
“不哭好不好?”
“是是是,我的错。”
“我没有设身处地为你多想。”
“我第一次娶妻,我也不知道女人嫁人后,会如此的不安啊!”
“不哭了好不好?”
战澈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慌乱地为沈轻擦眼泪,他的指腹略带几分粗糙,今日在练兵场一整天,指头都磨出来老茧了,抚在沈轻的眼睑上有些沙沙的痛感。
“都怪我,我不该怀疑你,我真的不知道你在王府会这么没有安全感!”
沈轻吸着鼻子,嘟着嘴,眼里还含着泪,“我哪里敢怪王爷你?都怪我欺骗王爷,惹王爷不高兴……”
战澈……
果然,任何时候都不能得罪女人啊!
但是他心里莫名又有些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