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吴猛不是来查自己的，但沈雨并没有放松警惕。
她抱着对吴猛适当的尊重，以及一个医生该有的严谨形象，平静的回答问题。
“在我们医学领域，狭义上来说没有可以被治愈的疾病。”
“哪怕是一个小感冒，现代科技也有上百年了，并没有杀死感冒病毒。”
吴猛点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精神疾病跟感冒一样，可以暂时被压制，但不能保证完全治愈，很有可能复发！”
沈雨微微有些惊讶，赞叹道:“吴警官，您的理解能力真的很强，比我见过的刑警都强！”
吴猛抓住机会，立刻问道:“你见过很多刑警吗？”
沈雨不紧不慢的回答:“不仅有刑警，还有检察官，法官，他们都咨询过我很多问题。”
吴猛笑了，果然厉害！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如果病人复发了，是不是都比以前更加严重?”
“不一定，每个病人的情况都不一样。”
吴猛点头，准备上点强度:“如果，我说如果哈，一个患病的人过失杀了人，但逃脱了法律制裁，对他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沈雨眼神终于有了变化，不自觉的往门口瞟了一眼，目光似乎透过门板，看到长椅上坐着的马煜。
虽然她控制得好，在一瞬间又强行转动眼珠看向吴猛，但吴猛还是顺着她目光看了门口一眼，内心想笑但表情疑惑的问她:“怎么了?”
“哦，没什么，以为有患者敲门。”沈雨咽了咽喉咙:“您说的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我没有这样的病人，也没有接触这样的病例。”
“是吗？”吴猛咧嘴笑了笑:“我刚刚在门口等的时候，看了一下外面等候的病人，突然有一种看到杀人犯的感觉。”
“咯噔！”沈雨心跳加快，极力掩饰自己的慌张，她调整呼吸，强迫自己看着吴猛。
这刑警太厉害了，仅凭直觉都能感受到马煜的异常，沈雨担心自己的微表情会出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