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又拿它撒气做甚么?”
她自林莺娘手里救下那盆已近死透的秋兰,塞给了采雁,拉着自家姑娘进屋说话。
“快将昨日的事儿与我说说,我在东院里等着,都快急死了。这怎么好端端的谢三郎成了定远侯爷呢?”
林莺娘黯淡着眉眼,将原委告诉她。
“难怪……”姜氏恍然大悟,“我说你那便宜爹爹怎么突然要将我扶成正妻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姨娘你说什么?”
林莺娘一下就听出话里的不对来,当即问,“我那便宜爹爹说要将你扶成正妻?”
“是啊!”姜氏道:“方才我来见你之前,他将我叫了过去,便是说的这事。”
林莺娘顿时不明白了,若有所思,“方才他分明是不肯松口的呀,怎么突然就变了主意?”
原来林莺娘离开后,青山就来见了林崇文。
话里话外的意思,姑娘往后是定远侯府的贵妾,这庶女的名头到底是不好听,先前听说府里有将姑娘记作嫡女的打算。
林崇文浸淫官场多年,哪能听不出青山的意思,当即表示要开宗祠,将林莺娘记在已逝的林夫人名下。
“何必如此麻烦?”
青山道:“林二姑娘原有生母,哪有生母尚在改记她人名下的道理,如此做往后若是叫人知晓怕是惹人非议。”
这便是明说了要林崇文抬妾为妻的意思。
林崇文自是不大情愿,正支吾着想法要推脱。
就见青山脸色一板,严肃问道:“林大人如此为难,莫不是林二姑娘生母德行有失,不堪为妻?”
这生母的名声可联系着姑娘的声名。
林崇文可还盼着林莺娘荣华富贵,带着他一同翻身呢!
自是连连否认。
这样一来,抬妾为妻的事也只能应下。
青山又道:“此事原是林大人的家事,侯爷本不该过问。只是侯爷看重姑娘,自然是想为她谋划一二。”
这便算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