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储君之位?”
圣上话说得轻忽随意,六皇子却是心下一凛,立即跪去地上叩首,“儿臣不敢。父皇明鉴,儿臣只是想侍奉父皇左右,以尽孝心,万万不敢有与几位皇兄皇弟争夺储君之位的念头。”
这有没有的,光说有何用?
六皇子低着头,不敢窥视天颜,只觉得圣上的目光落在他俯趴的脊背上,良久,才缓缓挪开。
“你瞧你,吓成这样。朕不过与你说笑罢了,快起来罢。”
六皇子起身,仍垂首候在圣上身边。
晚些从殿中出来,才觉出自己起了一背的冷汗,连背上的衣衫都湿透了。
这样的话,他自然想办法和谢昀见面,说给他听,“谢大人,怎么办?父皇他似是也疑上我了。”
伴君如伴虎,六皇子这几日随侍圣上,心里忐忑得紧,生怕一句话说错,给自己惹来祸端。
他在宫里孤立无援,只能来寻求谢昀的帮助。
“六殿下莫慌。”这样的时候,谢昀还有闲情逸致泡茶给他,“圣上本就多疑,如今怀疑到六殿下身上本就是意料之中的。”
六皇子忙问,“那我现下该做什么,才能解了父皇对我的怀疑?”
“六殿下什么都不必做。”谢昀淡淡道:“要知做多错多,反漏了马脚。圣上既喜欢殿下是孝子,殿下便一心做他身边的孝子便好,时日长了,圣上自然解了对殿下的疑心。”
“什么都不必做?”
六皇子喃喃,他有些迟疑,“这样,父皇当真能解了对我的疑心吗?”
“当然。”谢昀见六皇子神色恍惚,心尤未定,又开口,“六殿下若实在不放心,微臣也可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来转移圣上的注意。”
“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
厢房内两人在密谋大事,厢房外自有人候着,不让闲杂人等靠近分毫。
此处是丽春堂。
这样的青楼楚馆里,人多混杂,最是好将行踪湮灭。再兼此地是贵客之所,人迹罕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