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族,而他下到广东来是度田的,和地方大族扯上关系,恐有负陛下所托,又不好随意报答。
现阶段而言,举荐这位有科举之志的少年去国子监进学,无疑是合适的法子。
关键在于,他早年与当今的国子监祭酒,在钤山就有一段交情。
想到这里,吴麟抚须一笑,觉得甚是妥当:“取纸笔来!老夫要给严祭酒书信一封,以荐奇才!”第2/2页)
待得屋内只有两人,闵子雍这才将此前发生的一切,讲述一遍。
吴麟细细聆听,末了感叹:“原本看案卷,老夫还不信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郎,能破得了使团之案,未想到此子仅凭些许蛛丝马迹,便能抽丝剥茧,明察秋毫,实在了不得!倒是老夫,此番栽了个大跟头!”
闵子雍抿了抿嘴,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劝说。
这次东翁虽然活着回来,但后续的麻烦确实有不少。
比如广东地方官员,肯定趁机看笑话,指不定还要落井下石,备好奏本弹劾。
毕竟此前因为推行度田清丈的国策,上下阻力重重,已然闹得颇不愉快……
吴麟看出了这位师爷的忧虑,对此倒是有了应对之法,淡淡地道:“安南正使黎维宁,舍了性命护老夫,为报答此恩,老夫也要护使节团周全,让那位芳莲郡主一路北上,觐见陛下!”
既然黎维宁已死,那某些疑虑就得抛开,对外必须扬言,之前的那场劫数,是自己这位广东巡按御史,与安南使节同生共死,共抗外藩叛贼,最后九死一生,逃得生天。
安南十五年不朝贡,陛下本就不悦,如今使团至琼州,搅得风起云涌,一旦传入京师,对礼仪规制最为重视,也渴望外藩朝拜的陛下,肯定会感兴趣!
福兮祸兮,犹未可知!
闵子雍目光一动,隐隐有了醒悟,安下心来:“东翁英明!”
“亡羊补牢罢了……”
吴麟摆了摆手,话题重新回到海玥身上:“这位海氏子出身如何?”
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