臬台!”
面容扭曲的中年书吏更是瞬间低下头去:“周臬台!”
‘咦?’
海玥本来等的是吴麟,没想到来者却是这一位。
别称臬司、臬台、廉访的,唯有按察使司的主官,三品按察使,也是邵靖此前推崇备至的“铁面判官”周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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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走进,却是直接看了过来:“你是琼山海氏十三郎海玥?”
海玥行礼:“正是学生。”
老者再看了一眼林大钦:“你二人相识?”
海玥摇头:“不认识。”
老者淡淡地道:“不认识,为何替他出头?”
海玥道:“见义不为,无勇也!”
“哦?”
老者刻板的脸上神色不变,眼中却浮现出一丝笑意:“君子义以为上,不愧是能破使团要案的少年神探!案卷老夫看了三遍,推演过程如游丝穿针,令人击节,亲擒贼子,更显勇武!好!”
称赞完毕后,老者这才看向中年书吏:“你是尤裕?”
中年书吏颤声道:“小的……小的是……”
老者道:“早听说你是出了名的尖酸刻薄,每每有怨气,就拿赶考学子出气,老夫此前跟王提学说了此事,看来他是公务繁忙,未能及时处置啊!”
“小的……小的……”
中年书吏还想狡辩,老者已经摆了摆手:“你这等人,罚俸是无用的,降调吧!你瞧不起琼州府?那就去琼州当差!”
中年书吏咯的一声,瞬间软倒在地。
明初朱元璋时期执法酷烈,书吏贪墨五两即处死,但此后实际处罚力度减弱,多改为追赃罚俸,实则不痛不痒。
唯独降调是他们最害怕的。
这些吏胥都是扎根地方,代代相传,官员调走了他们都不动,早就盘根错节,但换一个地方任职,那里也有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岂能容得下外来者?
不知要费多少钱财,要托多少关系,才可能重新扎下根,甚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