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就流了下来,人也摇摇晃晃地跌坐在地上,“嘉嘉,没想到,我和你爸,还有你弟弟,在你眼里竟然是负担,是累赘!我们只是太想你了,所以才会来看你的啊,你一走十多年,一点音信也没有,你知道我和你爸心里有多苦吗?你这样说话,是在拿刀子剜我和你爸的心啊。
还有你弟弟,他好好的年轻人变成现在这样,难道是他自己愿意的吗?你做姐姐的,怎么就不能为他考虑一下,还要拿话来伤他啊?他从小就跟你学,以你为荣,你干什么他就要干什么,他就是跟着你学,才会离家出走去当兵的啊。”
谢母一边哭一边捶打胸口,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谢父蹲下来拉着她的胳膊,“起来,起来,咱们别给孩子添麻烦。既然她这儿容不下咱们,那咱走。咱们俩带着其华一起走,哪怕出去讨饭,也别让她为难。说不定是女婿说她了,咱们快走,别给孩子添乱了。”
谢母却坠在地上起不来,哭得更加凄惨,整个人就好像没有骨头架一样瘫坐在地上。
谢余嘉也有点傻眼。
她是不高兴,她是想让谢元初来承担照顾父母和其华的责任,把她解脱出来,好让她的生活回到正轨。但她倒也没有想着完全不管父母,没想着把他们赶出去。
她可以承担一部分责任,但不想承担全部责任。至于这个责任该怎么划分,她也没想好。只想先把元初叫过来,尽可能多地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爸,妈,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我只是写信让元初过来帮忙照顾你们而已,没想把你们赶出去。她也是有责任和义务照顾你们和其华的呀!”
谢父说道:“好了,别说了。我们懂。你一走十二年,家里的事都是初初在干,她从7岁就开始照顾我们,已经照顾了12年了。她现在一个人在外面打拼,衣食住行都不方便,自己都艰难得很,怎么能照顾我们?让她放弃工作照顾我们吗?当年你和其华出去打拼,我们都没拦着,凭什么拦着初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