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议亲的年岁。
其余的孩子都是今日宾客们带来的,总之,是过来寻乐子的。
虽说都是自家兄弟,可总有看不过眼的。
这个病秧子祖母总是念叨着,要死不死的样子瞧着就令人心烦。
“前厅开席了,咱们赶紧过去吧,待会儿给他带一些剩饭剩菜过来就行了。”
因体弱多病,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连亲生父亲都厌弃,自然别提这府里的下人对他一个妾室所出能好到哪儿去了。
金枝向来听阿娘的话,绝不多管闲事。
就等着看那小少年被打得半死不活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来的样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泥土和血渍。
露出了那张苍白的脸来。
“看够了吗?”
金枝一愣,他这是在说自己吗?
他拍拍身上的尘土和草屑,抬头看向了金枝所在的方向,她自认为自己藏得挺好的,怎么就被发现了。
不过是看一出热闹罢了。
角楼的院墙处有一棵老柳树,枝繁叶茂,她就藏在那上面。
见金枝从树上跳下来,稳稳当当落在地上,少年眼里不经意闪过一丝羡慕。
他也想拥有一具健康的身体,但……
那是一种奢求,他不配拥有。
“你是陆娘子家的姑娘吧,闯入我这角楼小院儿来作甚?”
他倒是一眼就认出了金枝,明明金枝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这病秧子还真是聪明,我什么都没说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金枝哪里想过,这看似光鲜亮丽的林府之中,还藏了这样的腌臜事儿,亲兄弟不容,亲爹不喜。
“今日宾客之中,如你这般年纪的姑娘,早就嫁人了,便是没有嫁人的姑娘,不得父母命,也不敢在府中随意走动,男宾女客都分了院子,不在同一处。”
“听闻陆娘子家的二姑娘,一身功夫了得,是以除了你还能是谁?”
金枝撇撇嘴,不置可否。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