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看向他,笑了。
“那头颅,是我亲手斩下的。”
亲兵:“……校尉勇猛!”
马校尉:“我砍下主官头颅时,有人在场,十人,无一人告发,他们也都恨主官压制自己,抢夺战功。”
“因着我对他们好,平日里都护着他们,他们心中也有我,愿追随于我。”
亲兵这下就有共同话题了:“校尉对下向来好,我等也愿一直追随校尉。”
马校尉笑着摆摆手:“得了,你们当初可是起了誓,要跟着柳意的。”
他将银钩长枪轻轻放在武器架上,突然问道:
“我明明比那主官强,却被他压制在下,尊他为主,你说,他该不该死?”
亲兵自然应和道:“此等小人,死不足惜!”
马校尉笑了。
“是了,若心胸狭窄,不早早让路,便是取死之道。”
“我虽笨,却不蠢,本无此野心,又何必挡在前面呢?”
亲兵一个字没听懂。
“校尉?”
马校尉摆摆手:“让吴都尉来,跟他说,我有大事与他商议。”
——柳意正在检查防护服,肯定没有现代的好,但在如今,最多也只能做成这样了。
她吩咐道:“搬运尸体的酬劳当为重金,一人二两银子,毕竟人家是拿命来赌。”
柳意现在很有钱,在钱上面也很大方。
“搬完了之后,照原定的那样,当即焚烧,在场所有人全部隔离。”
鲍栋应下:“是!亭长放心,我亲自去盯着。”
他也想要那个重金。
柳意望了望天色:“时间差不多了啊。”
一直恭候在旁的王在疑惑:“老师,什么时间差不多了?”
柳意:“校尉也该来叫我了。”
这话刚说完不到一刻钟,马校尉的亲兵鄂青就匆匆而入。
他干脆利落的半跪行礼:
“见过柳大人,大人,校尉与都尉相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