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息:“马某身在江湖,却也是个生意人,堂中一票兄弟张嘴要吃饭啊,只能是回庆阳府了。”
南宫煌笑道:“马掌门,那就后会有期了。”
马成舟拱手道:“告辞。”
两辆青蓬马车沿着官道西行而去,南宫煌占了这么大便宜,担心岳不群遣人追杀报复,自然不愿在华山地界多做停歇,从十里坡经过后,马车一连走出五十里,直至半夜,才在官道边某处树林中停歇。
林间生起篝火,五六名弟子,围坐在一处,拿出干粮烤软,先给马车上的家主送了去,这才吃了起来,华山之行,南宫世家威名大涨,他们也与有荣焉,个个兴高采烈。
腰间佩刀的年轻人,从马车边回来,立刻有人让出位置。
“荣哥儿,老爷无恙了吧?”
“还在打坐调息,看起来伤得不轻。”
那人摇了摇头,将佩刀取下,放在手边,缓缓坐下,拿过一只烤得焦黄酥软的芝麻面馕,大口咬了起来。
“不过老爷兴致不错,应该很快就能恢复。”
有人笑道:“那是当然,此去西安府,老爷召集武林同道,商量会盟之事,以后关中各派谁敢不给我南宫家面子,老爷就是没当盟主,也是关中第一人。”
南宫荣吃完了那只馕,又喝了半葫芦水,道:“阿七,你守上半夜,毛三,你守下半夜。”
那个叫毛三的秃子笑道:“荣哥,你也太小心了吧,还安排守夜啊?”
另外一人也笑道:“华山岳先生,人称君子剑,好大一个名头,还不是败在老爷手下,眼下我看关中哪路蟊贼不长眼,敢来侵扰南宫家车驾?那不是茅厕打灯笼找死吗?”
那个叫南宫荣的年轻人看向马车,皱眉道:“平时也就罢了,如今老爷、苍哥儿都受了伤,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华山派沿途追杀?今夜还是小心点好。”
初八的月光不甚明亮,尤其是在树林中,离开篝火堆,光线立刻昏暗下来。
南宫荣往前走了十来步,到了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