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祈夏也是万万没想到,刚才一点微不足道的小小善意,居然在这一刻帮他们解决了燃眉之急。
看见竹筐里的新鲜牛肉和土特产,盛修和陈聆枫不约而同都惊住了,陈聆枫讶异费解,难得有些失声:“这,这什么情况?你一大早去村里赶了个集?”
燕度笑了声。
盛修惊讶过后,清淡的目光在得意洋洋的燕度和明显知道缘由的花祈夏之间游走,他斜倚着岛台,眼里没有温度:“很好,现在食材有了,那……谁来做饭?”
陈聆枫闻言往后撤了一大步,朝几人干笑两声:“这事,我确实不成。”
不只是她,这些锦衣玉食的豪门子弟里,摸过锅铲的只有盛修和花祈夏了。
当然,早早跟家里决裂自力更生的燕度估计也能算一个,但是看盛修这两天的态度——
看样子他恨不得把这群男人直接饿死,还给他们做饭?
而且花祈夏太了解盛修,如果盛修有心做饭,就不会故意问出这样的问题。
花祈夏心说实在不行就她来得了,但看着正“呲呲”冒冷气的盛修,又忍不住扶额,头一回觉得她哥比她还幼稚,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
而燕度——
这时也是一脸“老子不是嗟来之食”的硬气,嘴角笑意冰冷。
燕度不是情绪不外露的性子,他张扬粗犷,然而花祈夏却觉得,他身上有着和从不表露情绪的谢法医相似的天性。
能到达他们这种成就的人,不可能真的将一切心事都写在脸上。
只不过谢共秋对任何人都冷若冰霜,而燕度则更狠,他随性猖狂,看似嬉笑怒骂一览无遗,实际上根本无法预料他那笑是不是真的笑,就譬如现在——
花祈夏看他嘴角轻扯,然而眼里的冰霜幽深,仿佛能一口咬死和他呛声的人。
花祈夏:“……”一群幼儿园小朋友么?
陈聆枫也很为难,因她疏忽造成的失误,她实在不好意思再将做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