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想。
花祈夏说完了宴会上的事,眼里的光还没有褪去,她顺势说到了早上和班导师的交流,说到中午那顿便餐,说到她导师的立项准备。
“太行八径与悬河流域非遗文化传承人的身份建构与逻辑,其实我觉得这个点很值得细分的,说不定拆解之后能多发一篇C刊呢?哈哈不过我们班导师知道肯定又要长白头发了……你知道吗,今年咱学校文学院的国家社科……诶,怎么起风了?”
花祈夏忽然觉得脚踝擦过一阵凉意,耳畔的发丝搔在脸上,她抓了抓脖子,看着老城护城河上泛起银亮的鱼鳞。
谢共秋对温度的感知比一般人更敏锐,他看着花祈夏的侧颜,忽然开口:“你冷吗。”
“嗯?”花祈夏的外套给了小雪,现在身上只有一件薄卫衣,但她此时兴奋得血液上头,非但不觉得冷,甚至还有点儿燥热。
谢共秋又问:“我可以把衣服给你披着。”
“啊,不,不用了学长。”花祈夏见他真的停了下来,忙摆手说不用,“不冷,我这衣服挺厚的其实。”
她觉得自己永远在适应谢冰山表达方式的路上。
……这也太暧昧了。
谢共秋遮在镜片后的眼睛微微低垂,抿唇似是在认真回想,思考过后对她说,“女朋友说不,就是肯定的意思。”
“……”
老天爷。
到底谁给他输入的盗版恋爱程序。
现在站出来。
谢共秋的眸子颜色偏浅,像有机质的玻璃,但此时他们恰巧走到了两个路灯交接的昏暗处,他认真凝望花祈夏的时候,原本清浅的瞳孔就点染出墨色般的黑来。
花祈夏哭笑不得,“学长你……我真的不冷,真的。”她折起袖口,给谢共秋看内里的薄绒。
“哦。”谢共秋有点儿遗憾地收回了目光。
嗡嗡。
花祈夏的手机在这时振动两声。
她赶紧掏口袋。
自从没接到谢共秋的电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