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得惊人,你说她的执念具象成锁链,对吧?
血玉镯本是阴阳桥,她的魂魄被锁在玉里百年,怨气越重,玉色越红——昨晚你说它褪成淡粉,说明她的执念松动了。
林夕摸出朱漆木箱,打开时,张教授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他伸出手又缩回去,像怕碰碎什么:这箱子的纹路......是振威镖局的暗记。
振威镖局?她猛地想起照片背面的字,白镇川?
白镇川?张教授的手指在书里快速翻找,民国振威镖局最后一任总镖头,护送过镇河玄铁......等等,他突然停住,镇河玄铁是黄泉风水阵的关键,十年前我听你母亲提过......
我母亲?林夕的指甲掐进掌心,她提过振威镖局?
小夕,张教授的声音突然放轻,你母亲失踪前两周,来找过我。
她拿着半块玄铁残片,说黄泉速递的高层在逆风水阵——
叮——
手机震动打断了他的话。
林夕摸出手机,是老宅赵叔发来的照片:青石板路上,一排湿脚印从院门口延伸到朱漆木箱前,鞋印是老式的千层底。
这是今早拍的。赵叔的短信只有一句,那姑娘,昨晚又哭了。
林夕的手指在屏幕上发颤。
张教授凑过来看,突然倒抽一口冷气:这鞋印......和《镖门密录》里记载的振威镖师步罡一模一样。
暮色漫进窗户时,林夕抱着木箱站在租屋门口。
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她听见屋里传来瓷器碰撞的轻响——她出门前明明没留灯。
推开门的刹那,冷风裹着茉莉香撞在脸上。
台灯在书桌上摇晃,灯影里,穿月白旗袍的女子背对着她,腕间血玉镯泛着暖红的光。
林夕。女子转过脸,眼尾的泪痣像滴凝固的血,我等你很久了。
李婉儿的声音像浸在雨里的琴弦,带着细不可闻的颤。
她抬手时,林夕看见她腕上的红绳——和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