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
除了利益之外,原则是灵活多变的,可以今天为友也可以明天为敌,反复无常却又坚定不移,宛如这个岛国本身的具现化。
亚历山大按捺住了自己心中的激动和不安,微微向对方欠了欠身,然后再主动伸出右手,用流利的英语向对方问好。
“帕麦斯顿先生,我非常荣幸能够见到您。”
“我也很荣幸能见到您,伯爵先生。”来着淡然回应,然后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冷淡和傲慢,但是却意外地并不惹人厌烦。
帕麦斯顿子爵,在任何意义上都不能说是一个人缘好的人,已故的国王讨厌他,他的党内同僚也大多数讨厌他,公众更是对他充满了不信任,但即使如此,所有人都承认,这位勋爵精力充沛而且雄心勃勃,他有干大事的能耐,更有干大事的胆量。
因为王位易主,以及托利党的内讧,如今辉格党的首领查尔斯·格雷勋爵很有可能受现任国王威廉四世之命出山组阁,而早已经嗅到了政治风向的帕麦斯顿,也早早地弃船逃生跑到了辉格党这一边,将自己的“才能”卖了一个好价钱。
已经好几十年没有执政过的辉格党虽然看到了回春的希望,但是却苦于自己党派内太缺乏有执政经验的人才,于是在多个内阁要职当中混迹过的帕麦斯顿,自然就成为了他们重要的执政人选。
经过了几个月的政治纷扰之后,如今几乎所有人都可以断定,一旦辉格党上台,帕麦斯顿爵爷必将担任内阁的要职。
而这正是塔列朗亲王所希望看到的。
他了解这位雄心勃勃的后辈,他是不可能在爬上一个内阁重臣的位置上就满足的,他想要当首相,更加想要开创一番大事业然后名垂青史,为此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而法国人,如今也恰好可以给他一个这样的机会。
舞台下的演员们开始了他们的演出,包厢里传来源源不断的说话声和音乐声,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到亚历山大此刻的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