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刮倒,染火焰灼身,遭黑烟噬体,惨叫声此起彼伏。
稀稀疏疏的山峦却是寒冷刺骨,蹒跚其中的妖鬼没走几步就手足凝为冰块,动弹不得。
在后面幽鬼驱赶和鞭笞下,他们只能拼命迈步,于是将双腿扯断,一路折损躯体,走着走着,爬着爬着,就变成了一地冰塑残体。
又有一条静谧河水,沿河而坐许多人与妖鬼,他们目光呆滞木然,仿佛行尸走肉。
他们看不见彼此,不可听,不可闻,不可触,陷入没有终点的无知孤独。
所有深陷其中者,不论遭受如何的折磨与痛苦,死后又会重生,回到最初原点,在幽鬼驱役下继续又一轮炙热、寒冷与孤独。
不论是继续挣扎、放弃甘愿被噬咬,都无法脱离这一片「无间幽冥」。
然而在无间幽冥之上,一片虚无与混沌之中,却稳稳悬浮着一座不大的屋子。
这格格不入的屋子外表四四方方,白无瑕疵,却是由纸折成。
幽冥之气不断舔舐包裹,却无法将其拖曳和融化。
忽然,纸盒屋上的门朝外打开。
门口出现一个身着黑袍的年轻女子,她黑袍之下空空如也,柔软的女性躯体被白绷带层层包裹,看起来颇为怪异。
她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脖子,吸了一口幽冥之气。
然后转身回屋,关上了门。
屋内四壁与天花板俱是白色,纸屋中间有一柱、一棺、两人。
贯穿纸房子的道君柱古朴沉默,它固定了这脆弱的小小空间,柱上刻有「一见命悬」四字。
黑棺椁沉重而厚实,棺门朝上打开,棺内发出细细碎碎的低语,含糊而急促,声调时高时低。
两个人。
一个是开门那黑袍女子,另一个是蜷缩墙角的一个奇异男子。
这男子脑袋上长有三张脸,每一张脸各有不同,面部肌肉轻微扭曲变化着,难以辨别其确切容貌。
他六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