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阿秀要照拂一二的,若真象卢夫人所说那样把人丢大牢里去,那便是失了信义了,世人立世,信义为重。
再说了,这事闹的沸沸扬扬的,便是真把人丢大牢里,搞不好还会被人传郑大人恼羞成怒,又或者家里河东狮吼,郑大人不得已为之,毕竟,郑大人俱内那大家也多有听闻的。那样,对郑典这个县太爷的名声也不好,如今这事,竟是有些难以分说清楚了。
本来嘛,谣言这种事情是说不清的,李月姐左思右想的,唯今只有一个办法,她和郑典都不能出面。但郑大做为郑家家主,为了家风却是可以出面的,直接找曹夫人或者阿秀的爹娘,更甚者找到张氏族长那边讨一个公道。却是不为过的。
毕竟这事是由张氏父子硬是把阿秀许给一个六十岁的员外才引起的。
阿秀的爹姓张,是张家湾那边的人。虽说嫁女儿是自家的事情,可这事情如今干系着县太爷的名誉,张氏宗祠那边的人却是管得的。到时由张氏宗祠那来平息谣言。想来就好的多。
李月姐越想越觉得这办法可行,便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披了棉斗篷,却新屯找郑大伯说说。
时近腊月。天阴阴的飘着一丝碎雪。李月姐叫了乘小轿,不一会儿就到了新屯郑家大宅。枣色的大门,铜环光亮光亮的。门前两只石貔貅既是避邪。也是招财进宝,如今的郑家,便一如当初周家在柳洼一样的气派。
“月姐儿,这大冷天的,你咋跑来了?”郑大娘子让人把李月姐迎进屋里,屋里烧着炕,对比起外面的天气。暖意融融。
“来来来,上炕暖和暖和,外面又要下雪了吧?”郑大娘子让着炕问道。
“嗯,开始飘着碎雪了。”李月姐道,然后脱了斗篷,就坐到炕上,一边接过郑大娘子递过来的手炉。
“我来找大伯的,大伯在不在?”一杯热茶下肚,李月姐一身都透着暖意,满足的叹了口气,然后问道。
“在呢,今年天冷的早,运河一些河段已经冰封了,今年南下的漕船回不来了,送信的说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