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往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了!
她见过的。
向往用三枚铜币买下了木牌,又去牵了向临的马,然后便匆匆赶回家。
回到家后她翻遍了父亲的藏书,最终在一册仪典礼制的书上找到了相似的纹案。原来去年朝廷曾颁令,着各级官员统一更换腰牌,赐三品以上官员铜牌,饰云纹;三品以下官员木牌,饰回纹。
关于向临去向的唯一线索——这块木牌,竟然是可以出入宫禁的腰牌!
是谁在西市遗失了腰牌?此人与向临的失踪是否有关系?与父亲在朝堂供职是否有关系?
一块腰牌为向临的失踪增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也让向往本就繁杂的思绪更加凌乱。她仔细收好腰牌,整理了下几近崩溃的心情,复又出门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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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东面有一间妓馆,名为芙蓉绽。
芙蓉绽内的装饰极尽奢华,里面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连老鸨也是风韵犹存。据传闻所言,芙蓉绽中竟还有貌美的男童。
芙蓉绽妓/馆接待的多是富贾贵胄,每日都有大量钱财落入妓/馆主人的腰包。这位主人从未露面,这一份大隐于市的神秘感,让世人皆对他都充满了好奇。曾经有一两个腰缠万吊或处尊居显的人物想满足一下好奇心,最终却还是失望而归。
芙蓉绽东面有一间神秘的厢房,正是其主人的起居之所。
厢房内,四名绝色女子在为一个男人洗脚,只见床榻前水气氤氲,脚盆内洒满了花瓣,舒服的男人不时发出满足的轻叹。
这时有人在门外瞧了三下,得允许后入得屋来,来人正是芙蓉绽风姿绰约的老鸨。
“主人近日辛苦了。莺姝再唤两个新来的给主人捏捏肩罢?”
正闭目养神的男人抬手挥了挥,“不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常年只是这脚累。”
“是。”莺姝道,“姓向那小子已经关起来了。模样倒是生的真不错,比咱原来的好些都要强。主人打算如何处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