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睨了她一眼,“他跟其他的不一样。我有别的用处。你千万看好,别叫他跑了。”
“主人放心。莺姝看管芙蓉绽这么多年,还没有哪个小子能活着走出去的。”
“也不能叫他死了。”
老鸨莺姝笑道:“那是自然,若是死了,还怎么为主人赚钱呢。这样的好货,主人怕是要给什么贵人留着的罢?”
“轻一点!”感到脚上的力道加重,男人喝住为他洗脚的美女,又对老鸨道,“你说的倒也不错,是给某个人留着的。”
莺姝帕子一挥,“我就知道主人是这个意思。跟了主人这么多年,莺姝的见识也长了不少。莺姝会帮大人好好养着他的,保管叫那个贵人喜欢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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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十分,向往回到家,一无所获的她有些不敢推开家门,生怕见到满眼期望又立刻失望的父母。她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却见到散值的父亲也正朝家走来。
父女二人步入家门,向往将今日发现仔细说了一遍。
她取出木牌向父亲求证,果然它就是当下出入宫禁的腰牌。向父从怀中取出腰牌,竟她手中的一模一样。他平日总是将腰牌收着,她竟然一次也没有见过。
华灯初上。
父女二人执着腰牌反复观看,企图从中发现一些什么,推测向临的去向。令人难过的是,这个发现于眼下的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人还是一样不知所踪。
到了向临失踪的第三日,向父告了假,在向往的陪同下到京兆府去报案。
可惜近日流寇北上致长安城案件频发,宫内新派下来的要案催的又急,整个京兆府衙忙得人仰马翻,人口失踪须得在七日以上方能立案。现在别说一个从八品直馆的儿子丢了,就算是哪个三品大员丢了,也得京兆尹排一排手中的案子,看哪个后面牵扯的势力更大。
向父与府中一名衙役相识,拜托了一番才求得府衙先行记录下来,七日内若不来销案,七日一到便即刻立案。如此,已算是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