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问那么多做什么?快走。”卫诚再次催促,推了她一把。
去往离染营房的路上,向往遇到了一位“熟人”。在她初入军营那天,那人曾欺辱过她。
那人见了卫诚连忙行礼,却在向往的耳边小声道:“这么早就去拍大将军的马屁?还真是只勤快的土鳖。”
阳光斜斜地照在离染的营房上,细小的尘埃在其表面的浮光中游弋,悠悠相聚,又蓦然分离。
向往随卫诚进入营房时,离染正坐于案几前读着一卷书。
营房的壁上悬挂着一把长弓,他的佩剑被解下放在了案几边上,身下的坐席是一张虎皮。通过那黄白相间的匀称毛皮,依稀可觅这老虎曾经矫健勇猛的身影,可它如今只剩了一张皮,在离染的身后成了他英勇的记录和表彰,增添了室内紧张的氛围。
闻有来人,离染抬起头来,一双眸子光辉如常。
“大将军,人带来了。”卫诚说着,冷不丁踢了向往的小腿一脚,向往被迫跪了下来,膝盖砸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离染点了点头,“去把那东西取来。”
卫诚领命取来了一个罐子,他把罐子打开递到离染的面前,里面的东西正是韩耹送给离染的家乡茶。离染拧着眉头捻起一些,放到鼻下嗅了嗅。
罢了他走到向往的身前,冷不丁一把抓住她的领口,将她提了起来,“茶里的药是你下的吗?”
他逼视着她,神色严肃、面容冷峻,声音仿若寒冬腊月里的深潭之水,愠怒的鼻息胡乱地喷到她的脸上。
适才见到他,向往心中涟漪微起,还有些不知所措,这意料之外的摄人威仪却叫她彻底怔住了。
“韩耹不明白……请大将军明示。”向往望进他的眼睛,双唇禁不住微微颤抖。
“狗东西,做了这等卑劣的事情还不承认?昨日温府的烧尾宴上,那药遇酒生效,差点就害了大将军。”卫诚忿忿而唾弃地道,“怪不得那日你要死缠烂打,说什么乡里的人都惦记着大将军,非要给大将军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