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不收,你还要赖着不走。如今看来,竟是想耍无耻下流的手段。你到底收了姜家多少好处?”
离染生气地松开了向往,向往双腿无力又瘫坐到上。她看了看离染,在他冰冷得近乎锋利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片阴霾。
她终于深刻地理解了什么是有口难言,此时她竟无法为自己做任何一句辩驳。
卫诚又踢了她一脚:“跪好!”
“是你吗?”一阵沉默后,离染又问了一遍。
“不是他还能是谁?这无耻小人,卑鄙的狗东西……”卫诚的斥责再次劈头盖脸砸下。
“是我。”向往抬头迎向离染的寒眸,回答得干脆利落不假思索。
离染沉吟了一下,“为什么?”
“像大将军这样身份尊贵的人,行事大可为情为义,韩耹身份卑微苟活于世,自然只能为财为命。”
将卫诚所说和自己的经历联想了一下,向往已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
那日她扮成禁军混入礼部,曾听见礼部尚书与一位姜姓大人在谈论烧尾宴和离染。韩耹若在下药后被谋害,想必是那“姜家”收买了他,他们担心有朝一日东窗事发,又将他杀人灭口。
“狡辩!”卫诚义愤填膺道:“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你若是个内心正直的人,又岂会为利益所动?分明就是你见利忘义,罔顾他人安危。”
“校尉说的对,我就是个贪图钱财的小人。我这个小人既然承认了,就不指望得到大将军的宽恕。只是希望大将军赏我一个明白,告诉我是如何发现茶中有药的?”
“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还以为只有自己是聪明人,别人就发现不了?”卫诚道,“此事还多亏了宫中掌药的告知。你们处心积虑给大将军下套,但大将军吉人天相,你们奈何不得。”
掌药?
想必这名掌药,应该就是替她送信的穆文槿。
真的韩耹下药害了离染,她这个假韩耹倒阴差阳错救了他,如今她还要承受着他的误解,成了替罪羔羊李代桃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