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话还是等到你把道术练到家了再说吧’,噗嗤……你听听他说的话。”梁红玉使劲推了一下身旁的岳银瓶,后者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于是她又对躺在榻上的张如晦笑道,“你连加冠礼都没行过就说这种老气横秋的话,不怕被人笑话么?”
在打开卢宗训的手后,张如晦连多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径直转身上了马就要走人——实际上他的精神已经极为衰弱,在上马的时候眼前都是一黑,险些掉下去。若不是岳银瓶眼疾手快拽了他一把,只怕他当场就要摔下马去。
之后岳银瓶看张如晦的状态实在太差,又将梁红玉给请了过来。其实梁红玉是炼尸出身,比起活人来说还是玩死人更擅长一些。她明明可以在校场的时候就近去请薛弼来给张如晦施几道咒养神……唉,只能说岳银瓶关那个什么则乱,一时间连最基本的方寸都失去了。
梁红玉在听了岳银瓶的转述后自然是笑的直不起身来。当然,她心里清楚,张如晦作为一名曾经达到过人仙境界的道士、征西军右武卫的祭酒来说的的确确是有这个资格说这话。学无先后,达者为先,就算是薛弼亦或是卢宗训的师父在这里,张如晦也不过就只是平辈相交罢了——其实如果真要算辈分地位,张如晦可是林灵素的徒弟、神霄道当今的掌门,就算是真大道天宝、玉虚两宫的宫主在此也最多叫一声“道友”罢了,不过梁红玉并不知道这一点。
“他口口声声称‘律’,可是他的道术的确还没练到家。”张如晦依然闭着眼睛养神,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回答梁红玉的话,“等他到了人仙的境界、摸到了‘法’的边缘,那个时候再谈何种力量才是世间最强也不迟。”
听到他这样说,梁红玉自然就有些好奇起来——毕竟她也只是鬼仙境界的人,并不清楚再之后的境界如何:“照你的意思,人仙就能知道什么是‘法’——那你倒是说说看,什么是法?”
“法者,刑也。平之如水……”
“你这是《说文解字》里的注释,我要的是你自己的解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