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青石镯子,是应邑送给她两一人一只的...
又听莲玉继续说:“后来应邑长公主来之前,万姨娘一大早就违例出了门禁,求到侯爷跟前儿来,那是因为六姑娘那天夜里更严重了,大嚷一声之后便晕了过去,直到后来才缓缓醒过来。”
一个念头在行昭的脑中闪过,猛然一抬手止住了莲玉的后话,连声问道:“那天晚上我是不是也梦靥住了!”
莲玉登时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乱了步子往里间走,出来的时候手里头拿着一个小册子,嘴里直说:“是了!是了!腊月二十七夜里是我值的夜!您向来睡得浅,那天我以为您是晚上喝了羊羹不克化,才睡到半夜突然醒来的!”
行昭一下子全身瘫软,瘫在了椅背上,嫁衣、应邑、大夫人,三个词儿一连串起来,不就是那天夜里做的那场噩梦吗——应邑穿着正红的嫁衣飘飘袅袅地过来,大夫人吞金倒地而亡!
贺行晓...贺行晓也做了一样的梦?
荷叶荷心吓得大气儿也不敢出,又不敢做动作贸然出去,荷心见行昭的失态,瘪瘪嘴,险些哭出来。
“她...是什么时候没有再熬安神药的...”行昭眼睛直直落定在墙角那株含苞欲放的石竹上。
莲玉感到自己的手都僵住了,动动手指,以同样低沉的声音回:“正月初六,六姑娘的精神头就足了起来,万姨娘还想熬药,被六姑娘给拦了。”
因为那个梦,所以最开始贺行晓送来了应邑的镯子,她一定以为是那只镯子在作祟,所以才会早早地将镯子送出来——送到挡在她跟前的嫡姐那里去。
因为一直在做那个梦,贺行晓开始思索,这三者之间的关系,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因为什么同时出现在梦中,还如此反复如此执着,所以她一直想一直想,想到后来想不出,便写下来慢慢理清...
正月初六停的药,正月初五大夫人哭着从宫里提前跑回来,二夫人远在东跨院可能不知道,东偏房可是在正院里头,万姨娘又素来得宠,四处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