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冷声道:“这里还摆着一口棺材,没想到你也不掉眼泪,你做的那些勾当已经全被我查清,福伯正是因为你才死的,我正要到京兆尹那里去告你一状,没想到你自己便送上门来了。”
话音落点,福大贵不由懵了,膛目结舌地愣怔半响,猛然跳脚高声道:“没有的事,你胡说!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我说了都不算,咱们还是到衙门里去让京兆尹评理。”余长宁高声一句,讲完便作势欲走。
福大贵见状心头一凉,急忙出声道:“哎,等等,有话慢慢说。这点小事何须去衙门。”
余长宁冷笑道:“福伯之死也算是小事,大贵兄你可真的是一个孝子,不过我这人有个坏脾气,便是见不惯那些作恶多端的人耀武扬威,咱们还是衙门里见。”
“长宁你等等。”便在此时,罗凝出言叫住了他,心头已是明白了过来,叹息道:“福伯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我们得饶人处且饶人,就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了。”
余长宁闻言不由大急,愤愤然道:“姨娘,你为何总如此心软,这样的坏人岂能轻易饶恕?还是交给衙门治理为妥。”
福大贵哭丧着脸哀求道:“二夫人,二少爷,我再也不敢了,你们就绕过我这一次吧,我马上将棺材抬走。”说罢,急忙吩咐亲戚抬起福伯的棺材,在一片嘘声中狼狈逃去了。
眼见姨娘如此轻易放过他,余长宁仍觉气不过,气冲冲地上了三楼,自顾生闷气去了。
罗凝哪会不清楚他的心思,轻步跟了上来,见余长宁面色铁青地坐在桌前喝茶,不由轻轻笑道:“你是否觉得姨娘处事的方式很不对。”
余长宁此刻正在气头上,重重一拍桌案高声道:“岂止是不对,简直是大错特错!”
罗凝丝毫不以为杵,坐下展颜笑道:“长宁,你可知道我们余家家训是什么?”
“宁静致远,我们四兄妹名字中一人一字,怎么会不知道。”
“那你告诉姨娘,什么是宁,什么是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