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罗凝淡淡笑道:“宁静是一种美好的心态境界,恍若一泓秋水映着明月,若你心生不忿,秋水乱而明月隐,便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伤害了别人,同样也伤害你自己。”
余长宁不服气的争辩道:“那照姨娘这么说来,别人如果惹恼了我,我还不能随便生气,是吧?”
罗凝摇手笑道:“话也不是你这么讲,姨娘要告诉你的是:你永远不能决定别人怎么对你,但你却可以决定自己怎么对别人。”
余长宁闻言一愣,慢慢咀嚼着这一句话,脸膛上竟有几分醒悟。
罗凝自顾自地的说道:“其时刚才的事我也很生气,也很想像你那般狠狠地教训福大贵一顿,可是教训了又怎么样?福伯之死已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人每走一步皆要对自己所选择的路负责,这便是人生,我之所以放过他,便是偿还福伯三十年来为我们余家兢兢业业做事的报答。”
余长宁豁然省悟了过来,无奈笑道:“姨娘你才多大年纪,怎么说话讲道理如同一个得道高僧一般,竟是字字珠玑?”
罗凝幽幽一叹,淡淡笑道:“什么字字珠玑,姨娘只是经历过一些你难以想像的事情罢了。”
余长宁闻言大奇,急忙问道:“什么难以想像的事,姨娘你说给我听听吧。”
罗凝摇手笑道:“都是些陈年往事了,我都差不多快忘了,说来做甚?咱们还是下去收拾一下,否者明天休想开门做生意。”
余长宁见她不愿意多说,自然也不好再问,便陪同罗凝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