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祖这三个人,哪一个都在这坚持不了几天。
一个连兰儿,是在城里住习惯了的,据说,家里也雇着一个干粗活的。在乡下住着,还得伺候周氏,她肯定受不了。而且,她也不能长久地将她那个家给扔下。
也是因为这个,连继祖说什么留下连兰儿照顾周氏,是一点儿也不负责的话。
第二个连继祖,那更是个没干过活的,让他干粗活,伺候周氏,他更受不了。
第三个周氏,她本来就不愿意回来。在这住着,别的不说,首先她的担心,那边的窝被人给抢了。然后,她也不会就此放古氏自在啊。再有一个,她放心不下连秀儿。
连蔓儿心里是想让她们早走,这边早安宁,但是还得忍着,不能很快就放她们走。
“我三伯也是,现在搬有什么不好看的。那房是没人住,让他们帮着照看。现在都有人住了,正好不用他们了。搬出来,不是正应当的吗?而且,我奶那边有俩好人伺候。咱这三十里营,挨家挨户地看,哪家像我奶那么大岁数的,不都是自己啥活都干,谁能专门有俩人伺候啊?”连蔓儿对连守礼不搬出来的理由,表示不解。
“也是这个理。”张氏就道,“刚才你三伯娘来,说是你奶抱着你三伯哭了。”
“哦……”连蔓儿拉长了声音,就去看连守信。
张氏、连枝儿、五郎和小七也都看着连守信。
“都看我干啥?”连守信被看的有些发毛,“行了,我知道了。”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连守信也明白妻儿们的意思。
“我知道该咋办。我惹不起,我躲得起。……就是,不管咋地,那是老人,到啥时候,这吃喝啥的……”
“这还用你说。”张氏就嗔了连守信一眼。
听连守信这么说,是不会再犯傻招惹周氏来家作威作福了,张氏和几个孩都是心中一宽。
第二天早上,连蔓儿吃了早饭,就穿了件宽松的大袄,和连枝儿坐在炕上的日影里,一人手里拿了个竹绷,彩线穿针、绣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