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在哪里见过。
最近他总是遇到熟人,还真有点不适应。
聂柘霁一抬手,女子向后退出一丈,差点摔倒,还好身后有棵树。
聂柘霁的眼睛,猛然就看见了那个骑驴的女子。
她还是靠在最高的树上,一动不动,白衣纤尘不染。
有风的时候,就将她的秀发吹得起起落落,像无根的浮萍,一身轻松又一身虚浮,极端潇洒又极端孤寂。
“小浅,不用问了,燕古摄心里只有那贱人,去哪里怎会告诉她。”是那个年长的男子。
“大舅,燕古摄最近都与这女人在一起,谁知道他会不会移情别恋。”
两个男子将剑抱于胸前,听女子这么说,同时笑了起来,笑得两肩不停抖动。“小浅,你怎么突然这么高看燕古摄,他要懂得移情别恋,我先替那贱人烧三炷高香。”
“二舅,替你自己烧吧!那贱人要你烧。她叫贱人,她自己不会骚。”
小浅,是了,难怪觉得眼熟,头脑里却没有这么一个人。那时见她时,她不过五六岁的样子。现在的模样,有几分与她母亲相似,才会让聂政觉得眼熟。
他是于郢门的女儿,叫于梁浅,聂柘霁他们在逃避韩哀候追杀时见过她一家三口,她也是聂柘霁认识的人中唯一见过郑影的人。
那时两个小孩差不多大,大人们碰巧在一家客栈吃饭,两个小孩便玩得很欢。
那时的聂柘霁心里还完全没有仇恨,带着孩子纯洁的天真无邪。
于梁浅应该也是唯一见过他无忧无虑,唯一纯真年代的岁月。
“小浅,还记得小霁吗?”聂柘霁走向她,掌间已暗藏杀机。还记得吗?如果记得,就只有死,我能认出你,你也可认出我。
“小浅,小浅也是你叫的吗?”女子回过身来,凶神恶煞。
“小霁,五六岁的时候见过,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女子想也未想,“什么年代的事了,谁还记得,他算什么东西,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