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家的人可以弹。
在祠堂里,供奉着一把上百年的古筝,宗政家的长子从小就要学弹古筝。
学会之后却只能在祭祖这天弹,每年祭祖弹一次,其余时候不可以碰古筝。
到宗政容审这儿,宗政家人丁单薄,只剩他一个人,所以他必须会弹古筝,却不可以弹。
到了下午他怕轩芜溪生气,才打算回来解释。刚到轩姑姑家门前,听到里面有个男子的声音。
“姐,你就不说她两句,这都只剩几天。已有祝贺的人了,什么都准备停当,就她的嫁衣还未试。你说你是不是要到了出嫁那天还改嫁衣啊!”说话的人越说越气,语速也就变快了。
“出嫁那天改嫁衣怎么了?我还要他们改婚期呢?”是轩芜溪的声音,好像很无所谓。
“你看你说的什么话,你说改就能改的,他家可是大夫,有多少人挤着还攀不上这门亲。”
“谁爱攀谁攀去,我还就不稀罕。”
“姐,你看看。这怎么才来没住多久,就野成这样,还像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吗?”
“芜溪,你要真不喜欢,也得跟你伯伯回去,跟你父母说清楚。不然他们怎么跟人家交代,他们都老啦,还经得起多少折腾。”是轩姑姑的声音,到也有几分责怪。
“姑姑,我要回去,还能出来吗?他们*也要*着我嫁了。”
“不然怎样,你逃婚,姑姑是可以支持你。以后你怎么办,不要你爹娘了。”
“我不管,就是不回去,姑姑,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我不住你这里,天大地大,还没有我容生的地方吗?”轩芜溪语调里是撒娇,却说得决绝。
宗政容审的面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他没进去,转身离开了轩姑姑家。
聂柘霁回来,看轩芜溪坐在树林里静静发呆。看聂柘霁走过来,也不在像以前没完没了的说话,看一眼,沉默的孤寂下去。
聂柘霁从没见过她这样子,坐在那里,让人就知道她很难过。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