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了莱州府的。
“父皇陛下早在二月间便下诏天下兵马勤王,”朱慈烺干咳一声,“三月离京,更是下诏南都诸臣迎驾勤王,镇守要隘。如今却连南军一兵一卒都没看到,还要如何宣布南幸走水路是不得已而为之,焉能一险再险若是走陆路,没有兵丁护卫,没有行宫驻跸,没有粮草接应,沿途又多盗匪,怎么走”
姜曰广被皇太子问得一愣,道:“臣沿途北上,路面还算安靖。”
朱慈烺呵呵笑了。
此刻完全不用皇太子说什么,站在堂上的众文臣纷纷发难,顿时使得姜曰广面红耳赤下不得台。若不是他身心还算健康,恐怕早就被堵得心脏猝死了。
“太过浪对。”朱慈烺低声说道,却又故意让皇帝听得清楚。
崇祯顿时对姜曰广无比失望,只觉得再坐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父皇,”朱慈烺突然对抽身欲走的皇帝道,“姜曰广所言也有道理。父皇一曰不在南京问政,天下人心就一曰不宁。”
堂上顿时静谧下来。
“然而道路不通,侍卫不足,父皇陛下无法遽促起驾。儿臣以为,可派一员可靠太监,充南京守备太监,统筹迎驾之事。”朱慈烺道。
姜曰广没想到皇太子会为自己说项,转而一想,却又怀疑这是太子想在南京安插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