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用了无数人力物力,在一切都准备得当时,接到曹叡书信来询可否暂缓河西绸缪以待却贼吴,司马懿自是要据实而争的。
焉可暂缓之!
且不说,逆蜀占据凉州之地愈久魏国便愈发难攻的共识。
驱南匈奴左右部与鲜卑拓跋部往战亦能缓吗?
胡虏者,素不知礼仪。
今不趁彼等甫受魏国恩惠之时驱战,待他们迁徙入河西之地在新牧地站稳脚跟后,魏国的羁绊便仅是留在雒阳之质子。
不乏逐父杀兄故事的他们,焉能还会听令魏国调度而战?
而若无有鲜卑与南匈奴牵制逆蜀兵力,以关中大军出逆蜀的形胜之地陇右,战事结果与昔日曹真兵出又有何区别?更莫说,对比曹真在世时的各部,如今蜷缩在关中的将士无论士气还是战力,皆不可同日而语。
故而,暂缓攻势,乃是自废前功也!
但不管司马懿心中如何不情愿,为了避免落个“挟兵自重”的口实,他都要依着曹叡的调令,令一部将督领三千士卒前往上庸郡驻守。且还传令如今的长安守备夏侯玄,让他督促麾下将士枕戈以待,一旦得闻逆蜀出兵东三郡便急速赶去增援。
只不过,司马懿心中并没有太多担忧。
他觉得孙吴来犯的时间应不会长久,不会耽误了岁末关中大军皆动的调度。
彼贼吴者见利而忘命、临事则惜身,焉敢持久作战邪!
以往昔战事推断,彼在雒阳援军至荆襄时不退,亦会在双方战死万余士卒后便自生去意。现今甫方八月,距岁末尚有四个月之久,足够令贼子孙权以战事难建功而罢兵了吧?
带着如此思虑,他在修表回复曹叡战事不可缓之后,便令人赶赴鸣沙山传令,让后将军费曜正式进军!
河西之战,自此拉开序幕。
但司马懿没有意料到,孙吴此番并没有退兵之意。
抑或者说,举魏国上下皆觉得匪夷所思:贼朱然既已掳掠黎庶资财无数,此番孙吴兵出已得利了,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