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探访的那一天再度前往赵家,没有受到任何人的阻拦,很顺利地进了病房,得到了和伯伯独处的机会。
床上的伯伯恢复得很好,在我进入病房的时候,他就微笑地看着我,让我坐到他的身边。
我原以为他会夸奖我,可却没曾想到,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月’的新继承人找到了,是司马家的一个孩子,‘月’的继承仪式会在今年的年底进行。”
我以为我会震惊,恐慌,茫然,大呼小叫地质问。
但我没有,那时候我只是坐在原地,低着头,面无表情。
伯伯见到我的反应,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望向天花板,很久很久后才告诉我,“星楚,人们释怀了,往往不是主动想通了,而是事情已经绝无可能的地步。所以人想要寻找新欢,旧爱就得死,死亡就是释怀的代词。”
我似乎读懂了什么,抬头看向他。
他回望着我,浑浊的瞳眸里倒映着我的脸,他用干枯苍老的手拍着我的手背,说,“星楚,你很聪明,只是没努力。”
我怅然了很久,问伯伯,是不是一开始就拒绝,比最后反悔要容易。
伯伯微笑说,你什么时候都可以反悔,现在就可以,走出这扇门就试着去释怀。
我听伯伯的,站起来,转身走向那扇来时的门。
我打定主意,走出这扇门,我就去释怀,去遗忘。蔹蔓还在家里等着我,我回去,好好地睡一觉,明天去书库再去看些杂书,又或者去七星里谋个差事?比如药司内找个清闲一点的工作,和蔹蔓一起上班下班,这样的话就不必委屈谁去做饭。我们可以一起切菜,一起下厨,最后因为谁洗碗的问题小小地吵一架,闹个脾气,最后我涎着脸去向她道歉,冰释前嫌后回到房间里生个孩子。对啊!生个小孩,爹妈一直催我,我也该是当爸爸的时候了,也不知道蔹蔓怎么想,今天回去可以问一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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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月是谁?不相干的。无非是某一天下班后,听到同事整理文件时的闲聊,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