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去晒太阳,多么好的冷笑话,还记得当时被曼蒂怂恿去邀请对方共进晚餐的时候,对方也没有拒绝——口头没有拒绝,只是完全当没有听见一样扭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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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大树下的她双手揣在衬衫的口袋里轻声回答,被绿茵切割得斑斓破碎的光斑照在那身上,明一块的,暗一块的,白润干净的脸颊折射着白衬衫上光斑的微亮,那一头秀润的黑色长发接在背后的防晒帽里蜷成一团。
“.好。”
她重复回答以应对对方忽然的安静,微卷额发下的深黑色平淡眼眸避开了林年略微讶异目光,低头默然看着凉鞋里沾满湿润沙子的肉粉色脚趾,身前的水洼里倒映着树上的光斑,以及树下两个人斜斜的轮廓身影。
原来是这样,他们两个才会坐在一起晒太阳,看着白晃晃的沙滩,波光粼粼的大海虚度人生,浪费时间。
林年直直地看着远处的海滩上踱步试探的海鸟,背靠着沙滩椅有些发怔。
在他记忆以来,这可能是自己和李获月相处最和平,也是最舒适的一段时间了。
两个人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却也什么都不必说,偶尔视线相触的时候似乎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有一种奇怪的“心意相通”的感觉,让人异常的平和,仿佛能在对方的面前卸下防备,脱去伪装。
真是奇怪的感觉。
林年感受着身旁李获月的“气场”,从曾经的尖锐锋利,难以直视,到现在的那种几乎能和自己的能量互相融合,甚至互相渗透补足,这种感觉当真是头一次,让人有些大脑混沌,难以去过多思考原因。
有什么悄然之间发生了,林年不知道。
而现在,林年也不想去深究,不想去知道。
手机铃声响了,打断了这片宁静。
林年看向一旁凳子上震动响铃的手机,还没去拿,就发现另一只手递给了他。
他抬头看了一眼李获月,对方没有看他,只是把手机顺手递给了自己,依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