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予本以为出来应门的会是一个年过半百的柴夫,结果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大约觉得同为女子,这个时辰应该只是来寻求一时庇护,对方即时清清脆脆一声应答。但开门如此爽快,不禁让云予觉得三分蹊跷。
薄纱覆面,一双含情美目迎着闪烁的光亮上下打量着来人。云予见着对方眼尾微挑,似是带着笑意,衣服是粗布麻衣,发上别的簪子却不是寻常物。
女子瞧见云予身后趴在马上的人,便猜得个七分,居然毫无防备,说着话便催促着云予赶紧将拂叶放下来。事出紧急,云予只得心存戒备先处理要紧事去了。
女子褪去拂叶身上衣物,烧了一盆热水替她细细处理伤口,在床边柜子里取出一个匣子,推在云予面前:“信得过我,就给她服下,这是我平时外出打猎随时备着的药,倘若再晚一些伤口发炎,便难治了。”
若不是在爹爹强制要求下学过一些药理,云予真不敢做决定,不禁开始头疼起来,审慎几刻,还是决定给拂叶服了下去。她明白伤口最忌发炎,过了今天就是安全了。
“得罪了仇家?”那边的女子翘着腿,还向云予挑了一下眉,十足卦的错觉。
“莫不是我想去打猎的小动物化成了人来寻仇?”云予心情稍放松一下,有了和她调笑的心情。
动作又换成了盘着腿的那人轻轻哼了一声,没有急着接她的话,而且换了一个问法“本女侠出门在外,讲究的就是行侠仗义,你告诉我,这江湖怕是没有我不知道的消息”说完还往她那儿扔了一个果子,很尴尬的是云予没有接的意思,只圆滚滚的落入了床底去。
“那请问女侠尊姓大名?日后我要是决定闯荡江湖,报上你的名号也许还能得到不少保护呢。”
“我叫竹枝,谢竹枝,世世代代都是这莫言山的农人,到了我一代,只剩了我一个,他们该死的,能死的都死了”隔着面纱,云予揣测不出对面这人真假意思,听起来倒是洒脱,又怪异。
还没有开口回应,这人又补了一句:“你肯定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