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月多雨,不时两人的薄衫就被飘飘洒洒的小雨浸湿了一半。默言间,兼顾拂叶体格,云予改从背上下来,一手搭在拂叶肩上。
一路上拂叶提及几次原路返回,但小伤从来都阻挡不了这爱玩小云予。
突然,一匹额间一点白的马儿似乎受惊从不远处竹林猛地窜出来,眼看躲避不及,拂叶侧身抓住马鞍跳上去,岂料这马儿野性非同一般,仅凭记忆中爹娘教授的训马术,着实极有可能被马儿不留情的甩出去,一时心里吃紧,于是认命闭着眼死死勒住马儿的脖子,想着驯服不了至少保证自己不会很难看的摔下马来。
拂叶脸颊紧紧靠着马儿脖颈,轻声安抚,虽然马儿逐渐安静下来,但此时已奔出三五里开外。这时拂叶才有心思慢慢打量起这匹马来,在这样阴雨绵绵的天色下,竟也看起来流光溢彩。
“想必是不一般的”但是拂叶犯了难,老马识途,她可不识。一想到一瘸一拐的云予还在那荒郊野岭,拂叶不由得捏了一把汗,虽然说自己看起来更弱柳扶风……
此时约摸酉时,暮色渐浓,云予眼睁睁望着拂叶策马离去,欲哭无泪,索性一屁股坐在旁边农人闲时放置干草堆上,四下茫然。兔子没逮着,倒是有被野兽吞下肚的危险啊。
这莫问山,从前有二三十人的小村庄,不知何故一夜之间被灭门,距今也差不多七年光景,想到这儿,一阵鸡皮疙瘩,她可不想要么被鬼吓死的交代在这儿,今日才遇见如意郎君!想到这儿云予控制不住的,双手捂着脸抽抽搭搭的哭起来。女儿家连哭都有梨花一枝春带雨这样浪漫的词来形容。
如珩本是不想理会的,可是,那样娇俏天真的女孩,曾鲜活的围绕在他身旁。像,太像了。
但最后留下的,只有她提笔研墨留给伤她最深,害她了断人间唯一念想的负心人的三两字。从蝉鸣蹒跚学步时就跟在身后一口一个阿珩哥哥的唤着,不过十年光景,便消逝了。
女冠子
四月十七,正是去年今日。
别君时,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