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存景天有用之身,故而也就陪他演一折戏。再者流寇山匪亦是爹生娘养,未尝个个都是十恶不赦,倘若此去能教化一两个野贼,也是匡扶正道。这长须汉子非是好相与的,可那胖贼就尚有几分顽童气,兴许可堪造就。
二贼提了景天回寨安歇,长须汉子在这白龙寨里坐的头把交椅,待第二日清早,召集匪众,推举景天做大寨教头,统带三百匪贼。
寨子里尚有三把交椅,各有不服,景天也不申辩,只看那长须汉费了一番口舌,安抚几位兄弟,只是仍有一番波折要落在他头上。
“不知教头尊姓大名?”坐第二把交椅的是个精瘦汉子,一张脸皮晒得黧黑,个子矮小,气魄却不小,逢人遇事总有咄咄之态。
“无名无姓。”
“咱们总得有个说法,难不成只管称一声教头?”
“我好诗词烈酒,你叫我十九便好。”
众贼皆笑,此事便就此略过不提。
一日,景天被请来聚义厅传法,他自不愿将高深法诀流出,便自顾说些玄门道语,大多是佶屈聱牙,晦涩难明,众匪心有不满,喧哗鼓噪,扰乱道场,他呵责道:“这样的道理都不明白,尔等还修的什么道?练的什么剑?倘若不懂,回去好好琢磨,莫来我这里罗唣!”
长须汉子叉手请了,道:“十九教头,非是弟兄们不懂礼数,实在请你说些通俗的,白龙寨的子弟大字不识一箩筐,不如你先传授些厉害剑术,当即叫我们可以操练起来,岂不省了教头好大口舌!”
景天知晓此番搪塞不过,只得讲几句剑术,不过他却不会传授飞剑之法,只谈手战之道。
“昔春秋时期,越国有一女,长居密林深山,不与人言,然剑术天成,王请问剑之道,答曰:‘其道甚微而易,其意甚幽而深。道有门户,亦有阴阳。开门闭户,阴衰阳兴。’此为剑理,尔等须听,御剑之术,在于攻守之变,护近击远,如此可却敌百里之外,莫不得胜。”
众匪俱喜,景天这番话着实骚到痒处,如这般贼寇,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