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愉摸摸鼻,匀步跟在郑彦书身后,此人心思单纯,平易近人,值得深交,她说她叫郑彦书,而非言她名彦书,更是让人颇感亲切,桑愉淡淡一笑,打定主意要收了郑彦书做饿狼党七把手。
五音殿亦是纯白玉石所造,有些像圆明园断垣残柱的形色。
桑愉伸出双臂,仰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星眸狡黠的转悠了一圈,从储物袋中揪出一月牙色狐袍,裹在身上,十指流转舞动,似是闹雪的开屏孔雀。
“彦彦徵音担白雪,歌伶风雅枕书乐。七巧玲珑心如珏,老鱼急把屁股撅。”桑愉舒舒服服的放了个屁屁,嘻嘻偷笑,无屁一身轻啊,如此便
“妹妹这藏字诗,若最后一句改了,定然是极好的。”郑彦书捂嘴轻笑,眼中露出几许温柔。
桑愉身子一倾,趴在郑彦书耳边轻声细语的说道,“彦书不怕被宫主大人听见了吗?怎接了我的话半儿?哈哈,我本是想来一首藏头诗,将郑彦书七把手六子嵌在句首,奈何才思不敏偷了懒,只得这四句,藏了彦书七把四字。”
“七把手?是何意?”郑彦书眼睛眨呀,眨呀眨,闪闪惹人爱。
“嘿嘿,彦书姐姐可听说过劫富济贫,行侠仗义的四界第一大党派饿狼党?”桑愉挑眉呲牙,颇为奸诈的瞅着郑彦书,眼光灼灼似贼也。
“不曾听闻,我们郑家的规矩,女子不得出岛,亦不可问及外界之事。”郑彦书低眉躲了桑愉的目光,言语间尽是低落。
“狗屁规矩!哼!这是赤裸裸的歧视女性!侵犯人权!”桑愉扯着嗓子一通嘶吼,郑彦书急急去捂桑愉的嘴,奈何桑愉比她高出半头,再怎么使劲儿踮脚,也是够不着桑愉的那一张血盆大口的。
“五音殿外不得大声喧哗!”厚重低沉之音隔空传来,郑彦书慌忙站好,朝大殿躬身一伏,不再搭理桑愉,兀自飞快的往前走。
桑愉吐吐舌头,紧随其后,老老实实的闭了嘴。
桑愉随郑彦书踏入大殿之时,殿中的百乐齐奏,已由徵调转到了羽调。